安绮月睡了整整十五个小时,才醒了过来。
司译行第一时间发现了,抬脸轻轻抚着她的脸颊,轻声说:“安绮月,你吓死我了,下次再去做这种危险的事之前,能不能先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?”
安绮月的脸红了,不自在扯住了司译行的袖子:“是我不对,当时情况很急,我怕那个人跑了我又找不到她了,所以……总之是我不对,我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。保证下次一定不会了。”
司译行其实不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了,安绮月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,事实上一旦遇到危急情况还是会把他的话和他本身都忘到脑后去。
对此司译行可以说已经习惯了,只是每次安绮月脱离危险后,他还是不死心的叮嘱一次,心里抱着小小的希望,万一哪一次安绮月就想起来了呢。
安绮月躺在床上醒了醒神,然后起身去洗漱换衣服,司译行给安绮月安排的当然是最好的病房,浴室里甚至还有个按摩浴缸。
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,再吃一顿司译行买回来的晚餐,安绮月全身放松地摊在沙发上,感叹说:“这里太舒服了,我都想在这多住几天了。”
司译行无奈地揉了揉安绮月的头,对她的口无遮拦很是不满,“这里再舒服也是医院,哪有人喜欢一直呆在医院里的,快别胡说了,等下我就给你办出院手续去。”
安绮月乖巧点头,啃着苹果走到落地窗前往外张望了一会儿,突然想起那个清洁工人来:“那个人怎么样了?联系到她的家属没?”
司译行怔了一下,不知道安绮月说的是谁,他接到安文远通知后,就一直陪在安绮月身边,对外界的事一概没有理会,连安文远被他赶出病房后情况如何都还没顾得上问呢。
“哦,当时你不在,所以不知道也正常。”安绮月把发现那个清洁工人识海里有血契封印,之后被她清理掉的经过给司译行简单说了一遍:“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醒过来没有,当时我应该是被你带离了那家医院,情急之下顾不得出手轻重,不知道有没有伤害到她的识海。”
司译行从身后抱住安绮月,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头发,柔声说:“你怎么可以这么善良,那个人中了血契封印,固然是需要帮助,你也不能不顾自已的安危呀,万一你刚才没有没有清理掉被你带回识海的血雾,后果如何你可想过?”
这个结果安绮月不用想,因为差点就亲眼见证了,不由得心虚地扭了扭身体,嘟着嘴撒娇道:“当时不是太着急了没想那么多嘛,以后真的不会了。”
不会才怪,司译行无奈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,不过也正是因为安绮月是这样的安绮月,他才会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,进而爱上她无力自拔吧。
两个人相拥着看着晚霞慢慢隐退在天边,司译行亲了亲安绮月的头发,去给她办理出院手续,一开门却见安文远就在正对着房门的休息椅上坐着,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房门,这才想起自已两度把安文远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