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绮月完全不理会外界如何,专注的清理清洁工人识海中的血契封印。
半小时后,电梯终于缓缓降到下面一层,等候多时的救护人员第一时间冲进来,却发现安绮月紧紧抱着清洁工人不放,试了几次也没办法把两个人分开。
救护人员大概检查了一下两个人的生命体征,发现两个人都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,不敢再耽误时间,只能暂时让两个人维持目前的状态,抬上了救护车,一路疾奔回到医院。
安文远在停车场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安绮月回来,担心地不停给她打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,好不容易有人接听了,却自称是某医院的医护人员,了解了安文远和安绮月的关系后,请他尽快赶到医院。
安文远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,医生表情很沉重地告诉他,安绮月深度昏迷,尝试了几种方法都没办法唤醒她。
“最坏的情况会是怎样?”安文远不安的问医生。
医生扶了扶眼镜,沉吟着说道:“目前还不好说,不过,如果二十四小时内还不能醒来,极大可能会对大脑造成不可修复的伤害,之后醒来的可能性不大。”
安文远脚一软差点摔倒,医生手疾眼快地扶住他,安慰他安绮月还有醒来的机会,让他先去交费,然后就缓缓摇着头离开了。
安文远靠着墙强迫自已冷静下来,想到安绮月还有十几个小时醒来的机会,便没忍心立即通知家里人,而是给司译行打电话说明了情况。
“你先别急,我马上赶过去。”司译行听完安文远的描述,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安绮月是不是中了刘可的算计,扔下正在开会的二十几个公司高层,就往医院跑。
半路上想到司氏的医院会比其他医院环境好一点,又打电话通知安文远,立即给安绮月办理转院手续。
安绮月一直不肯放开清洁工人,不过最后还是被强行分开了,一前一后送进了重症监护室,距离不远,安绮月清理血契封印的操作没有被打断。
清洁工人识海里的血契封印已经红得发紫,并且体积胀大了一倍不止,安绮月有种触目惊心的危机感,几乎把神识催动到极致,引导着混沌之气不断向识海深处探入,还要尽量小心不到碰触到识海中原本的东西。
也不知道这个清洁工人中血契封印有多久的时间了,根须蔓延了很大一片范围,深度也比安文远当初的更深一些,唯一值得庆幸的,大概就是还没有开始产生黑气。
终于,安绮月的混沌之气把血契封印蔓延出去的每一点根须都包裹其中,然后集中精神,缓缓把血契封印整个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