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柔嘉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的人。
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瞧着这位手下大将,身形消瘦轻薄寡淡,整个人陷入深红色的被褥之中,手腕露在外面好似冰冷的玉石,血染的丝绸上漂浮着唯一的冷光,白与红相互交织,如同一幅颜色厚重的油画。
张平不紧不慢的脚步从身后响起,“云小姐守到现在了?”
“不不,我也是刚过来而已。”
她连忙拽着他过来,“您快给看看,他现在怎么样了?”
量体温、把脉、看眼球等等一系列操作完毕,张平淡淡的说道:“没事,现在只是身体虚弱,他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,我等会再给他来一针。”
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
她笑嘻嘻的坐回椅子上,“谢谢张医生了。”
“不用谢我,他的求生欲望全都指着云小姐呢。”
“碍我啥事?”
面前的男人微微皱起眉头,随即又道了句,“没事。”
云柔嘉脑袋上的问号又加粗了,哪有说话说到一半的?
她还想追问,张平就摆出一副我要干活了我要治病了不要打扰我的姿态,她只好作罢,百无聊赖的在旁边看着。
可她又是个闲不住的人,东捣鼓下西捣鼓下,安静的房间里全是她上蹿下跳的动静。
张平喜欢安静,去额敢怒不敢言,“云小姐要不出去逛逛,这里有我盯着就行,你在这里实在打扰病人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