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,她现下当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犹豫再三,她随手将绣球往身旁壮汉手中一塞,遥遥朝二楼的鹤氅少年一拱手,声音嘹亮:“抱歉,小生只是路经此地,无意接此绣球。”
她说完就想溜之大吉。
结果,人群纷纷堵着她不让走,一个个开始出言指责:“小公子,你怎可这般负心薄情,分明接了墨公子的绣球,又想弃了人家!”
“就是啊,我们多少人想接墨公子的绣球都未接到,偏生你接到还不知珍惜。”
那个被强塞绣球的壮汉更是将绣球重新扔给凌薇,循循劝诱:“小公子,做人不可言而无信,我南曜男儿岂有出尔反尔的道理?既然接了绣球,就乖乖娶了墨公子!”
“就是啊,咱们南曜又不是那些蛮荒之地,风情开放,便是你娶了墨公子,大家也会祝福你二人!”
……
凌薇真真骑虎难下。
她又不好同这些人当众动武,被人围着也无法施展轻功,硬生生被人推进了那座名为“逆然阁”的花楼。
一楼门口被围堵得水泄不通。
凌薇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二楼,手中的绣球是扔也不是,不扔也不是。
小厮阿五立刻引着她去了雅间。
她刚踏入雅间,身后那扇门就“嘎吱”一声被关上,她未回头,只缓缓朝前走去。
一阵微风吹入房中,吹起她面前层层叠叠的白纱,白纱掠过斗笠,只闻得淡淡的龙涎香传入鼻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