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上切割出冷硬的阴影,军装布料紧绷着贲张的肩肌。

    三指宽的战术腰带,勒出精瘦腰线,裤管扎进锃亮的军靴,每一步都带着铿锵力度。

    阿奇突然用鼻尖顶他的手背,军犬项圈上的夜光标识在阴影里明明灭灭。

    李岩松的手悬,在智能门铃的红外感应区,当他抬手欲按门铃时,袖口滑出的腕表镜面映出他紧抿的唇线。

    "汪!"

    阿奇对着门缝轻吠,爪子在海军蓝的携行包上扒拉出白痕。

    包里有西西要的,珊瑚标本。

    手机突然在腰侧震动的瞬间,李岩松条件反射地并拢脚跟,严肃的声音传来:

    "邢永元在狱中自杀了..."

    李岩松的瞳孔一阵收缩,他单膝跪地将军犬牵引绳系在铜门环上。

    "待着。"

    他揉乱阿奇耳后的绒毛,把携行包压在军犬肚皮下,转身大步离去。

    起身时衣服下摆,勾断了门廊的风铃草,紫藤花籽簌簌落进领口,痒得像之前景钰,滴在他锁骨的热泪。

    阿奇对着渐远的背影,发出狼嚎般的哀鸣,李岩松却在拐角处抬手比了个战术手势。

    罗威纳犬立即噤声趴下,只有尾巴在石板路上扫出沙沙的响,混着携行包里,珊瑚标本与石阶碰撞的轻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