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往家里走着呢。”徐伟回了一句。

    马金刚听了这话,宛如见了娘的孩子,哇地一下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哭什么呀?”徐伟眉头一皱,“老子又没死。”

    “小徐书记啊,你总算回来啦。”马金刚拍着大腿,拉着长音,就好像村子里的老太太吊丧那样,“你是哪个不知道啊,咱们村子……,那叫一个惨呐。”

    本来睡得正香的老伴,扑楞一下子坐了起来,眼睁睁地看着他,“你咋滴啦,又梦到你爹啦?”

    马金刚一愣,瞪大眼睛骂道,“滚,别胡说八道!”

    “我跟小徐书记打电话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哭个球啊。”老伴问道。

    身为一个男人,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,马金刚从来没有给自己的老婆说过,任何关于村子里工作方面的事情。

    所以,她压根什么都不知道马金刚最近,受了多大的委屈。

    “滚那个屋里睡去。”马金刚呵斥道。

    老伴跳下了床,一只手提着没有松紧性的裤头,另一只手抱着薄被子,“谁乐意跟你一个神经病睡一个屋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气呼呼地走了。

    马金刚一拍大腿,找了找情绪,继续哭泣着,把徐伟走了以后,村子里发生的事情,笼统地讲述了一遍。

    徐伟离开之前,曾经说过,让马金刚作为村子里的主要负责人,主持全面工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