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在地上滚了一圈,爬起来跪地求饶,不停地叩头。

    “再去熬药!”

    折腾了一番,强迫我将药喝完,已经趋于天亮。

    虽然一夜未睡,但是谁也睡不着。

    房里留了一支烛台,剩余的都撤了,下人也都撤走了,窗户上映照出青灰色的影子。

    萧牧野没走,他居然就在我床前席地而坐下来。

    一只膝盖蜷起,手搭在膝盖上的,无端端令人觉得落寞。

    他这样的人,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妙妙,”他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卑鄙的。”

    我闭着眼,对这种无所谓答案的问题,只当没听见。

    “现在看来是挺卑鄙的,还残忍。”

    他搓了一把脸,反省一闪而过:“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,男人都一样,利益面前选利益。”

    我翻了个身,表示不想听。

    “你总觉得我对你的爱不纯粹,夹杂了后悔和愧疚,但你不觉得这才更坚固吗,因为愧疚,所以我不会做出伤害你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