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不考虑,他现在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那一夜过后,病来如山倒。

    我有很多年不曾这么严重的生过病,病如抽丝,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好像一直在高热。

    身边围了不少人,有大夫,也有派过来照顾的侍女。

    但唯一相同的是不断扑入鼻尖的浓稠药味,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将我扶起来,苦涩的药汁喂入口中。

    被迫吞咽。

    偶尔也会有稍微清醒的时候,听见祁叔在说话。

    “郁结太多,早就耗空了底子,平素没事也就算了,这一病将内里不好的全都勾出来了,哪那么容易好。”

    侍女忧心忡忡:“可这烧若一直不退,后果、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    “仔细伺候着吧,听闻王爷在找当初王妃出事后,一直照顾她身子的那个神医,不过那是太子的人,也不能知道后边会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鹤来。

    我的神思清醒,精准地冒出这个人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