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黑衣,肩上有一朵刺绣的芙蓉花,眼下痣。

    朝我望过来时淡漠疏离的脸。

    为什么京都会有一个‘沈妙缇’?

    如果她是沈妙缇,那我是谁?

    她出现在京都的目的是什么?

    无数个疑问困惑我,逼得我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在惊醒的瞬间,只有雕花的床顶映入眼睑,还有汽灯微弱的黄光。

    我还在谢府。

    “姑娘是难受么?”风吟端着药进来:“就说那日不要淋雨,如今难受的还不是自个。”

    “风吟,”我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:“你说那日,那人为什么递伞过来?”

    如果我没猜错,马车之上坐着的人,是陆凝也。

    但他不曾露面,也不可能认识谢司遥这样一个商贾之女。

    京都诡谲变幻,半年时间,到底变了多少。

    又跟我有多少关联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因为姑娘你的长相了。”风吟撑着脑袋看我喝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