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而那双黑亮的眼眸睁的更大了:“你是、是阿妙吗?”

    我的心口泛着疼,过往那些后悔和自责达到顶峰。

    我是沈妙缇,但我没有勇气在她面前做沈妙缇。

    曾经的我是个刽子手,因为我,李星樾才死,她才惨嫁大周。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先别忙着闲聊,”陆凝也站起身,几步走到亦芷面前。

    他重新蹲下,牵过亦芷的手查看,又大致看了她身上。

    洞里有火盆,应该是萧牧野点亮了两盏,足够视物。

    我错眼不眨地看着亦芷,没在她身上看见明显的伤,这才放下心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哪里伤着?”陆凝也问道。

    亦芷不说话,只是紧紧看着陆凝也,眼睛里越来越湿润,最后她抱住陆凝也的脖子,放声大哭。

    “皇兄!”

    似乎将这半年来,身在异乡受尽的委屈和恐惧,都在陆凝也面前得以发泄。

    我心口绞痛,在眼眶湿热时仓促别开脸,看向罪魁祸首萧牧野。

    对方却像是对亦芷的痛苦无动于衷,只是一双如狼一般审视的眼眸看向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