灞河上的一处画舫。
张家二郎今日正与刘家老三两人在游河。
两人显然较他人更为潇洒,早早订了两个陪侍的青楼倌人,此刻在船上,轻歌美酒,好不自在。
“慎言兄,听闻你堂哥是被郑家子郑纶所害,不知是否当真?”
张慎言面上笑容一僵,此为家丑,他不想过多谈起。
家中发生此等大事,自己父亲不仅愤怒,且至今仍是哀伤,他作为次子,怎么可能不知。
“想张公偌大的气量,此都能忍下,要是我等,定与那郑纶不死不休。”
张慎言面上阵红阵青。
“今日上元,我等不谈此等扫兴之事。”
说毕,张慎言一口喝光杯中酒,旁边的两个女子一人抚琴,一人就坐在两人旁边为两人添酒。
“慎言兄,此酒虽美,只是今夜却是越喝越冷,机遇巧合,我得了两坛子君莫笑。”
刘仁名说着起身,叫随身的小厮提了过来。
“仁名果是好人,此酒为兄也只喝过两次。”
接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就催着女子给他斟新酒。
推杯换盏,半个时辰,张慎言已有五分醉意,说话时口齿已变得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