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不甘心，不甘心就这么死了。
她想活下去。
万一死了没回到现实世界咋办？
刚才一瞬间的犟种镜头过了之后，张淑慧又开始后怕了。
“朋友？”
杨姣瞥了她一眼，眯着眼睛感受湖面吹来带着淡淡腥味的风。
“背后插刀的朋友，还是雪雪中送炭的朋友？”
“……雪中送炭那种。”张淑慧拔下两片树叶，揉烂了熟练地塞进鼻孔里止血。
之前被打出鼻血的时候，她就是这样干的，有效！
姜尤对她，真的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吧。
如果没有她的照顾，自己说不定已经死了。
想到一些明明前一天还在防空洞里一起休息，但是转眼就消失了的幸存者。
那些幸存者，无一例外，都是比较弱小的。
就像她这样。
“如果是我的话，很简单，活下去，第一件事就是自己想办法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