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那边的关系回复的很及时,按照蔚吴的说法,虽然医院目前床位紧张,但院里正好是他合作过的老关系,可以腾出一间单人病房,只要是到了就可以直接入住。
老张那边也已经做好了接待准备,提前在医院周边租了间两室一厅的小房间。
等到和他们聊完。
我才意识到。
天竟然已经蒙蒙亮了。
在这一夜的时间,唐佳妮和松灵榕都给我来了电话,询问我到底去了什么地方,但我觉得这是家里的私事,而且唐朝和锦城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,更没有必要知道这种事情,所以回复他们的话都是简单一句“有事”。
天更冷了,我推门出房间第一口气化成白雾,随即打了个寒颤,眼神也第一时间被站在大门口叼着烟的父亲吸引过去。
他的背影很沧桑,我带入一下,如果换做此时身体出现问题的是我的母亲,可能我会比他更加崩溃。
昨晚我和蔚吴那边的医生通过电话之后,又和老江进行了一次简短的对话。
医生看过了奶奶的片子和报告,说没有治的必要,但又说治或许还有一丝希望。
但是那个医生肯定不知道,他这番话让我们有多么的绝望。
也是在昨晚我和父亲的谈话上,他才下绝心要前往上海。
我有预感,这个冬天的上海一定是阴冷潮湿的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