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示意谢惜棠将沙袋绑在手臂上：“先在后院训练场负重跑五圈。”
沙袋已经是库房中最小的，但对于身娇体弱的闺阁小姐来说负担还是太重，她连抬起手臂都觉得费劲，可以想象绑着它跑圈会是怎样的一种折磨。
但谢惜棠并未讨饶，而是应了声好，便取了身上多余的装饰，闷不吭声地跑了起来。
她向来对自己狠得下心。
即便呼吸越来越沉重，喉咙口甚至开始干渴发疼，小腿也酸胀得厉害，手臂更是如坠石般酸痛难抬，她还是咬着牙，始终没有停下，半眯着的眸子里闪烁着某种韧劲。
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，鬓角的发丝湿濡成一片，气色粉润的面颊渐渐变得苍白，嘴唇也失了血色，她一次次身形踉跄摇晃着经过言彻面前，没有半分要服软的迹象。
言彻眸中坚冰化开了些许，他看了眼日晷，已然过去了小半个时辰。
此刻谢惜棠的速度已然和走路没太大差别。
她手掌捂着自己小腹右侧，眼看五圈即将达成，憋在心口的那股气霎时散去，双腿到达极限，骤然一软，整个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。
一条有力的手臂捞住了她的腰。
她气息不匀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，被言彻拎着后衣领，半拉半拽地拖着脚步慢走了一会儿。
“刚跑完不宜坐躺，再坚持会儿。”
他顿了顿，难得地补充了一句：“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。”
谢惜棠鼻子有点酸，她细声说了句：“我会好好学的。”
言彻低头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