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到底,言彻心底深处还是害怕的,惧怕她真的出事,光是想到那种可能性,他便心口抽痛。
言彻甚至痛恨自己之前的犹豫,若他能像卫吾所说的那般,不管不顾将婚约抢过来,她又怎会被自己的妹妹暗害?
连日来的难安、纠结、痛苦都在此刻落了地。
言彻甚至顾不得去询问镜明是如何得知的,他本能地就认可了这句话,而且深信不疑。
言彻眼眶微红,指尖都在颤。
他重新取了茶杯,认真细致地做了一杯茶汤,递到了镜明跟前。
言彻从不信神佛,可如今看着眼前白衣出尘的佛子,他愿意信一信。
镜明很轻地叹了一声,只是道:“将谢二姑娘交给我吧。”
“……为何?”
“受人所托,忠人之事,”镜明瞥了他一眼,“施主宽心,我会看好她。”
*
“醒了?”
一只宽大带着凉意的手覆上她的额头:“没那么热了。”
他们已经在此处停留休憩了两天。
谢惜棠懒懒地睁开眼,人还未完全清醒,露出一个懵然的笑:“夫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