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毡帽又从黑衣小姑娘手上飞了过来,正正好落在他头上。
紧接着,那毡帽就从他的头顶跟黑衣姑娘的手上来来回回,越来越快,像变戏法一样。
围观的人刚开始还当是看热闹,随着毡帽来往的速度越快,他们也越来越紧张。因为那毡帽的速度实在太快,带地风势都凌厉了,地上的积雪被席卷起来。此处的风很奇怪,变地跟外边的风两样,咻咻咻直逼到人面前,迫地不敢呼吸。
都是普通市井人,老李见此,忙连声道:“姑娘,我服了,我服!”
一个服字落下,毡帽又重新回到老李头上。老李扶了抚头顶上的毡帽,松了一口气。
琏官朝老人家拱手:“失礼了,麻烦您老带路了。”
她收了势,围观的人一下子又能呼吸了,暗暗心惊之余,大声拍手叫“好”
不远的马车,透过半开的车窗看完全程的裴元有些发困。
外头,花田扯着车绳,道:“裴郎,我瞧琏官姑娘还挺好玩的。她就算不捉妖,在街头变戏法卖艺招徕路人,也能赚地盆满钵满。”
车外寒风凉凉,车内炭火燃燃,裴元的声音模糊:“变戏法赚钱?”
花田点头:“是的,你瞧在外头这么多天了,琏官姑娘卯着劲往外跑,钱没挣几个,人倒是拉回两个……若是挣不了斩妖除魔的钱,变戏法也好,看戏法的人多。”
裴元叹气:“账可不是这么算的。”
这是什么意思?花田好问:“裴郎,先前琏官姑娘不也愁钱不够吗?”这外头人都跟精怪一样,她是怕钱不好挣,别费力不讨好。
“钱乃身外物。钱是最无关紧要的。你没看出,我们小琏官是在历练?”在山上闷太久,能够出来的机会又太少。这次下山,琏官是一刻不停。
花田不知道这算什么历练,这要是历练,变戏法就不是历练了?她摇了摇头:“裴郎,我觉得你拘泥了。”说钱无关紧要,这得是有钱人才好说,问题是他们几个都没钱。刚刚琏官临走前,只给他们余下几个铜板,只够一人买一个馒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