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……”我试图蹩脚地解释,但刚才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样肯定被她看到了,没什么说服力。
唉,这不争气的腿!
自从我回到英国,养好了肩膀的重伤,却依然饱受折磨,常常半夜被噩梦惊醒,一身冷汗,每当这时,腿上的旧伤就会隐隐作痛,提醒我过去的一切。
虽然福尔摩斯小姐婉拒了我的好意,但我反而起了倔脾气,为了向她证明并不碍事,我还是执意将她的行李箱从台阶搬到了人行道上。
她再三感谢,请我去前面的街头咖啡馆喝一杯。
虽然听起来很吸引人,但这显得我像是个图谋搭讪的毛头小子,我随意地摆手,表示不客气,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转身离开。
没走多远,我被一个老朋友叫住。
是我以前在医院工作时的助手,小斯坦福。多年未见,他热情地拉我去喝咖啡。
在和故友畅聊时,我又看到了那位女士。
她坐在我们斜对面靠窗的位置,拿着招牌看,长长的睫毛垂下来,被阳光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。
很快就有陌生的男人大胆上前搭讪,挡住了她的身影。
“抱歉打扰,你是一个人?”
看来在美女面前愿意提供热心帮助的绅士还是挺多的,我微微遗憾地收回了目光。
我们聊了许久。斯坦福对我在战场上的不幸遭遇表示了一番关切,又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。
以一个军医的退休金,想要在伦敦提前过上养老生活,显然不太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