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完低头在楚真唇边闻了闻,拇指轻按了下他的唇,“薄荷味……楚真,我什么时候让你碰过烟碰过酒?”
“你别生气,”楚真垂着头,拿回外套扔一边,“最近心烦得不行,偶尔抽一根,以后会戒掉的。”
“这段时间都做什么工作了?跟我说说。”郦野揉揉他的卷毛,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。
“什么都干,”楚真仰头靠着沙发,抬起一只手遮在眼睛上,挡住房顶灯光,“给外国人做随行翻译最轻松,家教也还行,去装修公司试着打了零工,还卖了两幅画……其实收入不错。”
郦野一时说不出话,伸手轻轻捏着他后颈。
“郦野,别把我的人生当作你的责任,”楚真闭着眼睛,“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,我会追着你,不会放弃的,等到将来我追上你的时候,一切就都好了。”
“不用你追,”郦野说,“如果资金链撑不过去,我也快破产了,咱们一起吃苦,一起往前走。”
楚真笑了:“两个穷鬼,一起流浪吗?”
“愿不愿意陪我流浪啊?”郦野问。
“愿意,”楚真说,“真要有那一天,我愿意。”
郦野侧过头,看他疲惫却微笑着的嘴角,无声在心里说了句“所以我也愿意”。
清晨,楚真要赶工,起得很早,郦野也跟他一块,说要接送他上下班。
楚真匆忙打开家门时,迎面两个鲜艳的脑袋迎风招展,把他吓一跳。
“野哥,昨儿晚在这儿住的?”金刚晃着一头红毛往里看一眼,见沙发上的被单枕头,“把人家赶沙发上了?”
郦野“嗯”了声,一巴掌拍开他脑袋:“瞎看什么。我没找到合适房子,先住这儿,顺便盯着点儿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