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清晰看见水草的位置,她只能凭借蒲泽兽两只泛着红芒的眼睛才能判断出方位。
一步步。
她斩断周身袭来的水草,向着蒲泽兽的位置移动。
手臂挥舞的力道,本身便被水流卸去不少。
酸沉的感觉,像是双臂都被车辆碾压一般。
僵持一会,只向前走了两步路,却令她感觉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。
“只有接近蒲泽兽的本体,才能有机会将它斩杀,否则这些水草的折损对它来讲不痛不痒,却能耗费我的所有力气。”她暗暗想道。
“噗……”
一道水草趁着顾云归不防,从背后将其口鼻掩住,而后在弑天寒芒落下之前,狠狠的将她砸向泥床。
“咕嘟,咕嘟。”
几个水泡从顾云归口腔鼻翼中冒出,在水中咕嘟地再次破裂。
胸腔中空气一下子少了大半,时间慢慢流逝也接近了人类在水中坚持的极限。
顾云归动作逐渐慢了下来。
蒲泽兽见状,背上生长的数道水草一齐攻出。
顾云归扫了眼那双布满暴虐的红色魔兽眼睛,余下入眼的便是无穷无尽的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