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楚溪刚想打开门的时候,手机再次响起。是个陌生号码。“不要开门。”“他们不是天然气公司的。”电话里,是一个男人的声音。“你是什么人?”韩楚溪大惊。“这你不用管。”“我是能救你的人。”“他们都是专业的道上混的,拿了钱,来收拾你的。”“你若开门,今天也就交代在这里了。”“那你……”韩楚溪的话还没说完。电话那边挂断了……这时,敲门声更加急促。韩楚溪冷静的深呼一口气。她回到卧室反锁房门后,直接报了警。这时,门外在怎么敲门,她都不理会了。门外那些人也意识到不对劲。“这娘们搞什么?”“不知道啊。”“我们砸门吧。”“现在时机不错,这是一梯两户的,但隔壁没有人住。”“我们就算闹出一点动静也没事的。”话音刚落,楼下就传出了警车声。“妈的,这臭娘们报警了。”“走,快。”“别坐电梯。”“走楼梯。”三人听见警车声后,随即消失在了楼道中。一直等到警察上门,敲门。她从猫眼看过去,是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,也报了工号。韩楚溪才放心开门,并且说明了情况。“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。”“韩小姐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?”警察问。“那没有,我就是一个小白领,正常上班。”韩楚溪说。“看身份证上,您才十九岁?”“是,我大学没读完,就直接找工作了。”韩楚溪知道警察怀疑什么。两个警察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眼神有些复杂。“行,那这样吧,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察局做个笔录。”“然后我们会申请调监控的。”“到时候看看,这伙人是什么身份,哪里来的,我们会查的。”“我必须要去吗?”韩楚溪有些懒得动了,外面已经黑天了,又冷。“您还是跟我们去一趟吧。”“要不然我们也没办法跟上级交代,继续跟踪这个案子。”“您要是自己都不重视,我们也会草草了事的。”“这样啊……那行吧,那我换个衣服。”最终,韩楚溪被说服,上了一辆警车。她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呢。本来一切都正常的,车行驶的路线也没问题。但……就在刚刚,车内的空调忽然开了。并且伴随着淡淡的香……这香味很淡,若是普通人肯定发现不了。但她可是学医的,虽然大一就退学了。可她也是中医爱好者,自学过很多,并且之前就曾经给家里人配过药的。觉得这香味,隐隐约约的有点像可以致幻的一种药草——巧合的是,曾经因为好奇心,她购买过这种药草的标本。味道出奇的像……这种药,跟普通的迷药不一样。是可以严重致幻的。名叫天罗伞。现在几乎已经绝迹。据说海外,会有一些邪恶组织,或者玩黑魔法的人才用的。在国内属于禁药。还有一点是,老百姓不认识这东西,即便遇到了也当成野草了。而这东西存世又不多,至少在国内不多,所以很是罕见。但,警车内为什么会有?一瞬间,韩楚溪百转千回想了很多。她甚至想说服自己。是因为警车查过那些犯罪分子,所以是犯罪分子残留的气味。但……前面的两个警察表现,可处处透漏着违和之处。因为他们两个不停的偷偷看着后视镜,在观察韩楚溪的状态。这……非常不正常。沉默了几秒钟,韩楚溪说话了。“警察先生,我想大便。”“忍一忍,马上就到警察局了。”“忍不住了,我晚上吃的东西太辣,估计是拉肚子里……我怕我下一秒就拉在您的警车里,我不想这样的。”韩楚溪捂着肚子,表情似乎很痛苦。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,他们丝毫不怀疑韩楚溪。当然也不知道,韩楚溪怀疑了他们。“前面我停车,你去路边的草丛里解决吧。”“好。”这时候,也没得选择了。因为下车后,才发现,车子已经不知不觉的偏离了路线。一路上已经没有什么建筑了。虽然还在香城市,但已经到了一些准备拆迁的老城区。这片区域,韩楚溪知道。是一个月前就下令要拆迁的,如今已经没有人在这边住。平房都变的极为空旷,晚上看起来更加恐怖。她下车后,就钻进了路边的草丛。两个警察丝毫不怀疑。毕竟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。而且,他们并不知道韩楚溪是准备要跑的。一直等了十分钟后。有个警察不耐烦,下去催促。“好没好啊,那么久?”“说话,韩小姐?”“韩小姐?”连续喊了几声后,才发现不对劲。两个警察下去一看,人早就不见了。“糟糕,人不见了,怎么办?”“十分钟应该跑不远吧,我们去找找?”其中一个说。“怎么找?这片区域太乱了。”“就这个拆迁的村子。”“我们一家一家找,都要找到天亮。”“算了,先回去吧。”最终,两人倒是没有继续追查。而韩楚溪也因为熟悉草药,逃过了一劫。她惊魂未定的没有再敢回家。而是回到了学校,去找曾经宿舍的小姐妹收留,凑合一宿。另一边,沐婉君跟白逸吃饭回来后,就闷闷不乐。陆之昂还没下班,还在应酬。沐婉君觉得谢南城的转变很不对,怀疑谢南城也被人下了降头之类的。所以,私自起卦打算测测,谢南城和涂然的感情走向。“谢南城很不对劲,该不会是跟他爸一样,被人巫术控制了吧?”但其实如果真的是巫术控制,沐婉君是可以感觉到的。今天见面,谢南城身上是没有一丝不对劲的气息的。沐婉君不死心,想起卦,哪知道,刚拿起来……占卜的龟壳碎了。是的,在她手中直接碎掉了,碎的很突然。沐婉君大惊。这……可不是什么好兆头?“怎么会这样?”她自言自语。冷静过后她拿起手机,直接拨了阿嬷的号码。“阿嬷啊,崽崽想问问你啊,如果要占卜一件事,但龟壳忽然碎掉了,有什么说法?”沐婉君都是用家乡话说的,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