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书记皱了皱眉头,那眉头就像两条打架的毛毛虫,继续说道:“你在团县委四年多,与你一同在乡下干事的人,如朱恒华、桑云、胡志华等,都已当上乡镇长了,你这书读的,不仅未获提拔重用,还遭贬职了呢!”
我接过话茬,像个自我安慰的苦行僧一样说道:“倒也算不上贬职,只是未受重用罢了。我打算先干起来再说。”
林书记无奈地苦笑着,那笑容里满是对我的同情,说:“唉!目前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林书记拍了拍我的肩膀,又道:“不管怎样,团县委是你的娘家,你到县城来就过来坐坐聊聊。”
刚与林书记道别,就像命中注定一样,又遇见了方伏和书记。他从自行车上利落地下来,满脸亲切地与我打招呼,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,还示意我到一旁聊聊。
我只好辞别林书记,跟着方书记站在树荫下攀谈起来。
此时的方伏和书记已在县农机局担任局长书记。
他关切地问我:“回来后被安排在哪里?”我把在组织部的谈话情况简要地告诉了他。
方书记听了我的讲话以后,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燃烧的火焰,愤怒的情绪仿佛即将喷薄而出。
大声说道:“这简直是对人极不负责的安排!这让人家如何开展工作?如何面对社会?哪有此等道理!调到团县委任副书记几年,又送去深造委培,回来不仅不提拔重用,还不参加党委。这不是明摆着降职使用吗!”
我把侯部长的话学给他听。方书记听后更加愤怒,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,怒不可遏地说:“简直是胡说八道!若不重用,那还让你去做股长不成!这已是副科级中最低的配置了。还说什么重用,重用个屁呀!”
我无奈地说:“目前也无甚好办法了。”方书记像个热心的谋士一样建议我直接去找县委桑书记。
当我将对郝香的猜测悄悄告诉方书记时,方书记皱了皱眉,那表情就像吃了一颗苦涩的果子,说:“若真如此,再找恐怕也无济于事,眼下,你唯有慢慢熬了。反正你还年轻,估计这人也不会在淮上多久了。”
我心中默默叹了口气,想也只能如此了。只是这般缘由无法公之于众。我承受舆论的压力、势力的裹挟和同僚的鄙夷。
然而,在这一连串如同暴风雨般猛烈的打击面前,我虽然内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一样痛苦,但并未完全被这股黑暗的力量所击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