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,当安绮月被老神医告诉,之前她的种种痛苦经历其实不是必要的,是沟通不良造成的误会后,气得差点拔了他的胡子。
事实上她已经把一撮胡子抓在了手里,正犹豫是一把扯断呢,还是慢慢扯让痛苦持久些。
老神医一把抓住安绮月的手,几乎是哀求着说道:“别别,男人是需要面子的,说正事说正事。”
安绮月哼哼两声,决定暂时放过老神医,当然,如果正事不能让她高兴起来的话,她不介意再对胡子动一次手。
好在老神医的“正事”对安绮月来说真的是个很好的消息。
“通过我这两天对你的观察,又查阅了一些前人的手札基本可以确认,前次的药方对你是有作用的。但是你要知道,中医这么多年最大的困扰是,有些东西只有自己能感觉到,其他任何手段都无法证实。也就是说,你现在要自己去找到你的修炼之道,取得了什么样的效果也只有你自己知道。”
安绮月消化了一会儿才有点明白了老神医的意思,迟疑的再向他确认一遍:“也就是说,我认为有就有,我认为没有就没有?”
老神医神色淡然的顺了顺胡子,一副高人的口吻回答:“正是如此。”
安绮月又手痒想拔他的胡子了,老神医人老成精,立马收起高人风范,捂着自己的胡子急声说道:“你体内的情况只有你自己用意识力看得到,这在中医称之为内视。
但是随着你的能力不断提升,你的力量,速度,反应都会优于常人。你想想,你的长处都藏着不被人发现,但是你一出手就能打扒一大片,多厉害多过瘾是不是?”
这样说来倒是有点道理。安绮月这才算满意了,立马换上笑脸,爷爷长爷爷短的向老神医道谢,老神医气得直翻白眼。
两个人还没说上几句话,就见司译行挽着衣袖,捧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补汤,小心翼翼的走进来。
熟练的把碗放在安绮月床边的小桌子上,熟练的扶着安绮月半坐起来,熟练的在她背后垫了一个抱枕,熟练的端过汤吹凉了递到她嘴边。
安绮月神情复杂的瞪着那一勺汤,心里长叹一声。她感觉自己从昏迷中醒来后,就强壮的像一头牛。
但是司译行非要把她当成随时会挂掉的病人一样照顾着。这让她很有些负罪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