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司译行提前跟安绮月说明,他给夏清梦治疗的时候,需要接触到身体,所以安绮月让安妈妈和安大嫂先去看看孩子,然后反锁上病房的门,守在旁边看着司译行为夏清梦治疗,随时准备着帮他的忙。
司译行指尖在夏清梦小腹的位置,连续划出几条安绮月看不懂的线条,然后指尖又连续点向其他穴位。
安绮月的神识几乎已经枯竭,司译行的手法,竟然让她有种快晕倒的感觉,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,心里不停祈祷着夏清梦能好起来。
治疗过程大概持续了一刻钟,安绮月听到司译行语气疲惫地说了一声:“可以了。”连忙睁开眼睛,去查看夏清梦的情况。
夏清梦的脸色依旧如金纸般难看,嘴唇因为大出血引起的脱水症状爆起干皮,气息几乎感觉不到,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宣告着她还有生命存在。
安绮月取过一床被子帮夏清梦盖严实了,轻声问司译行:“现在我要做什么?”
司译行不顾形象地瘫坐在沙发里,手指轻轻揉头额头,如果仔细看的话,会发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:“不需要特别做什么,就像正常照顾病人一样就可以了。”
安绮月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,抬起头把眼里的泪意忍回去,走到司译行面前停下脚步,伸手把着他的头搂在自已的胸腹之间。
“司译行,谢谢你。为夏清梦也为我自已。”安绮月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泪意,“我知道是为我,才耗费这么大的力气救清梦的,我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司译行伸出手揽紧安绮月的腰身,柔声说:“夏清梦对你很重要,我怎么可能不尽全力救她?我不希望你有一点点的不开心。绮月,我也很麻烦,也需要你照顾,所以我们彼此没必要说抱歉。”
安绮月抹去脸上的泪水,蹲下来平视着司译行的眼睛,含笑对司译行用力点头,“好,以后我不会再对你说抱歉了,我要告诉你,我会自已是你的麻烦深有荣幸。”
司译行浅笑着抬手揉了揉安绮月的头顶,柔声说:“我也同样荣幸。我有点累了,想先休息一下,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了好吗?”
连一向不肯轻易示弱的司译行,都主动说累了想休息,安绮月就知道他的情况有多差了,连忙扶着他到空着的病床上躺下,帮他盖好被子,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亲,站起身来把隔断放下来。
安绮月走到门口想问护士要一些开水,帮夏清梦润润嘴唇,却看到夏妈妈脸色惨白,目光呆滞地正对着病房门口站着,看上去那么脆弱无助,就像深秋里树上干枯的黄叶,一阵风吹来就能带走她。
“阿妈,你怎么来了?”安绮月连忙冲上去扶住夏妈妈的胳膊,“清梦没事的,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了。”